6年了,那段时光不时在我的脑海浮现,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在我的脑海播映,在看到依稀身影那刻迸发出零碎的片段,回想逝去的美好的日子 它是片段,是定格在瞬间的一副副图景,却仍旧清晰。纤细却并不矮小的身材,南方女孩特有的灵气,齐耳的短发,4年多不曾见面,她告诉我自己已经蓄起长发,白皙的皮肤,笑时眯起的眼睛,如她名字一般的樱桃小嘴发出“哧、哧”的声音,眼睛上还蒙着合适的眼镜,精致如雕琢过一般。6年前的夏夜,我就躺在她的背后,掩护着躲避老师的目光和询问,数着停留在她背后的头发,有些掉落在课本上,我轻轻的合起书本,如同保护标本和古迹一样虔诚,尽管并不知道守护着怎样的意义,但却感觉激动、可贵。 烦躁的高三,在猜疑与不安中度过,每个人都在追寻自己的信仰,找一个陪伴无疑是当时很多人的选择,她会是我的陪伴和赖以倾诉的人儿吗?心思辗转反侧,徘徊却又找不到出路之后就是崩发。从练习本上撕下一页,将乱如麻,理不断剪还乱,在头脑中已经打过无数次腹稿一股老杂乱的倾泄在这张纸上,塞入了她借我的一本书。中午,她看了,晚上,她的泪在我心里流淌:“都什么时候了,以后再说吧!”生活总在继续,空旷的操场留下日光灯昏暗的光线,我一遍遍绕着圈走,脑袋却出奇的宁静,仿佛我一切行为就是为了等待这个结果。。。我重新走教室,心里带着复仇的快感。 高考之后,我镇静的从背后同学的议论中获知,她填报了西安一所大学,于是我也在志愿中添上了西安交通大学,也许这并不是理智的填报方式。 命运并没有做这样的安排,她如愿,而我果真却被自己的诅咒击中。我不为这所大学而生,但却真实生活在了那所大学。记得最快乐的事情,莫过于给她写信和打电话,也许我在期盼着一种美好的事情向我袭来。2000年的元旦,是千年之喜。听着从黄鹤楼传来的声声钟声,我在风中的电话亭打电话给她,电话的那头,一定有着暖气,还有我的祝福,可怜我不断受到电话亭老板的冷眼,我打的时间太长,有几个顾客实在是等不及,走了。我对她说:“祝你元旦快乐,可惜我 不能当面给你问候”,她回答说“那你飞过来呀。” 收到她的信件同样是巨大的幸福,依然记得她的卡片和长长的信,祝我圣诞快乐,还告诉我一些趣事:她晒被子后忘记下午收了,结果到了晚上,被子上结了薄薄的冰,她只能用棒槌敲掉冰块。。。其实,玩笑过后,我却在担心那一夜她可是怎么样熬过的呢?有没有受凉,是不是在被窝里缩着身子?但我却忘记了把我的担忧告诉她。这些记忆是美好的,但最终并没有变成美满。两次表白都以失败而告终,这让我没有了继续的勇气。 又过了段时光,我们各自生活都发生了改变,谈到那段日子,享受着依稀的美好。她对我说:“其实我们本可以成为恋人,只要你选择一个恰当的时间和地点。” |